康瑞城把文件袋抛到苏简安面前:“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,我没留底,也没那个兴趣。”深深的看了苏简安一眼,意味深长的一笑,“反正,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其他目的,我可以用其他手段。”
接下来的一天,苏简安几乎是每隔两个小时就吐一次,除了喝水,什么都吃不下,吐到最后,只剩下苦水。
“……”电话那头的沈越川愣了愣,“关方启泽什么事?我说的不是汇南银行同意给陆氏贷款的新闻,贷款的事情不是你昨天跟方启泽谈成的吗?”
菜市场就在楼下,许佑宁出去不多时,门铃声响起。
许佑宁一脸茫然:“现场没有任何可疑,那我们还三更半夜跑来现场干嘛?”
“到了。”陆薄言突然说。
意料之外,陆薄言没有大怒,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苏简安半晌,只是“呵”的冷笑了一声。
家政阿姨隐约猜到什么了,除了叹气,爱莫能助。
如果不是他把手里的单子攥得那么紧,说明他还有力气,他的背影甚至让人怀疑他随时会倒下去。
以后,他会很好吧?
他没有穿病号服,苏简安确定他不是医院的病人。
徐伯被吓了一跳,急忙问:“怎么了?是少爷还是少夫人?”
一个小时后,轿车停在郊外的一幢别墅门前,韩若曦先下车去开门,方启泽随后把已经陷入昏迷的陆薄言送上了二楼的主卧。
可当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又多了一重,就明白有一份责任落在了肩上,她不能再只顾自己了。
闫队点点头,带着苏简安去找局里的一名老法医,很快就有了答案。
“你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?”苏媛媛哭出来,梨花带雨的样子像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小花,“你是不是想我死?”苏亦承看着她说:“我回公司。”顿了顿,“舍不得我?”
苏亦承避开苏简安火炬般的目光:“不要告诉她。”也许交给陆薄言来找会更容易一些。但是现在公司的事情已经够他忙了。更何况她承诺过,替他父亲翻案的事情交给她。
“……好。”秘书有些犹豫,但还是依言照办了,陆薄言的声音很快传来,“进来。”苏简安一只手被蒋雪丽攥着,根本无法动弹,避无可避。
陆薄言的意识有一半是模糊的。但许佑宁不肯说,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,追问不是他的风格,但后来调查,才知道许佑宁家现在只有她和外婆两个人,他的父母很早就因为意外去世了。
她奇怪的是,为什么她妈妈也能这么坦然的提起苏亦承?还有老洛,曾经逼着她和秦魏结婚,不让她和苏亦承来往,可现在她妈妈当着他的面提起苏亦承,他居然……一点都不生气?从小到大,苏简安自认不是口舌笨拙的人。此刻,那几个字明明就在唇边,却好像有千万斤重一样沉沉的压在心口,无论如何说不出来。
陆薄言只是说:“警方还没有查出导致坍塌的真正原因。”太阳穴又刺刺的疼,陆薄言叹了口气:“一点误会,她生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