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玉兰停了一下，仿佛是在回忆，过了片刻才说：“薄言小时候，我也给他织毛衣。有一年春末给他织了一件毛衣，织好已经夏天了，到了秋天能穿的时候又发现，已经不合身了，最后寄给了山区的孩子。那之后我就记得了：年末帮孩子们织毛衣，可以织得合身一点；但是年初织的毛衣，要织得大一点。”苏简安顾不上什么时间了，哄着诺诺说：“那诺诺不回去了，留在姑姑家跟哥哥姐姐玩，好不好？”

苏简安眼睛一亮：“起诉康瑞城的事情有进展了吗？”老太太不解的看着苏简安，怎么都琢磨不出答案。

唐玉兰感慨道：“新的一年又要来了。”十五年前，唐玉兰带着陆薄言四处躲藏的时候，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？

沐沐眨巴眨巴眼睛，努力掩饰内心的紧张，若无其事的说：“我们约定好的啊，不管结果怎么样，都不能生对方的气。所以，我不会生气的。”Daisy见苏简安这个反应，就知道不宜再问了，笑了笑，“噢”了声，示意她知道了，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回工作上。

小相宜抱着牛奶、摸着头发想了想，突然爬起来，从床上滑下去。网络上剩下的，只有一片赞美陆薄言和苏简安的声音。

沐沐不太能理解“不惜一切代价”。“你现在练的是基础，基础是最轻松的。”康瑞城淡淡的说，“更难更辛苦的还在后面。”